民歌改编的歌曲
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,各民族优秀音乐文化组成了中华民族灿烂的音乐文化。对于各民族民歌的整理、挖掘、改编和发展,是对我国丰富音乐文化宝藏的一项高层次建设,也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工作。五、六十年代前后,我国广大音乐工作者在这方面取得了大面积丰收,他们把自己的双脚深深地插入民歌这一民族文化肥沃的土壤之中,用民歌的营养滋润自己,并创作了许多歌颂新生活、抒发人民热爱祖国、热爱家乡的真情实感的歌曲,取得了可喜的成就。如《牧马之歌》(石夫词曲)、《新疆好》(马寒冰词、刘炽曲)、《克拉玛依之歌》(吕远词曲)、《走上这高高的兴安岭》(吕远词曲)和《乌苏里船歌》(郭颂、胡小石词,汪云才、郭颂曲)等。
毛泽东诗词歌曲
从50年代末到60年代中期,一部分作曲家开始为毛泽东同志的诗词谱曲,出现了一批优秀的艺术作品。这些艺术歌曲把革命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,使我国的歌曲创作又增添了一个新园地。
在为毛泽东诗词谱曲的歌曲中,李劫夫和生茂、唐诃分别谱曲的《沁园春·雪》,在掌握和表现诗词总体意境和所反映的思想感情方面也比较出色,这两首歌曲都以开阔、豪放的旋律,充分表达了诗人宽广的胸怀和对祖国大好河山热爱的思想感情。
语录歌和“文革”中的歌曲
1966年,“文化大革命”运动像狂风暴雨般席卷全国,“语录歌”在“文革”的第一阶段(即1966年5月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发动至1969年4月党的“九大”)盛行全国。1966年9月,被林彪在“文革”之前倡导编制的《毛主席语录》中一些政治语录由李劫夫等人谱写后刊登在《人民日报》上,从此,“毛主席语录歌”便在全国上下流传。三年中,《毛主席语录》中的重要段落和毛主席的“最新指示”几乎都被谱成歌曲,甚至连“老三篇”(即毛主席的《愚公移山》、《为人民服务》、《纪念白求恩》)也被整篇谱上了曲,在政治高压下,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,都要学唱“语录歌”,全国到处都掀起了高唱“语录歌”的浪潮。
“语录歌”是为政治语录和论文谱曲的歌曲,因此在音乐章法结构方面并不讲究,加上曲调粗厉、句法紊乱介乎于口号和音乐之间,其艺术价值极低,所以很快就被强化兴起的“革命样板戏”的唱段取而代之,逐渐便消声匿迹了。
1971年,周恩来总理主持中央工作以后,曾针对歌曲的“喊、尖、快”提出了批评,并鼓励广大音乐工作者创作新的歌曲和舞蹈音乐。从1972年到1976年,一批题材和体裁多样的新作品相继问世,并被编为5集(即每年1集)《战地新歌》出版发行。新作品的问世,对几乎处于空白的人民音乐生活起到了一些活跃作用,但由于这些新作品受政治因素影响,所以自然地、或多或少地带有“文化大革命”的色彩。这些歌曲是我国广大作曲家在极其特殊和困难情况下创作出来的,有一部分作品不仅具有真挚的感情,同时也有一定的艺术感染力,在全国也产生了较大影响,有许多作品至今仍在传唱。如《北京颂歌》(洪源词,田光、傅晶曲)、《台湾同胞我的骨肉兄弟》(于宗信词,钊邦曲)、《解放军野营到山村》(石祥、洪源词,唐诃曲)、《回延安》(陈宜、陈克正词,彦克曲)、《远航》(陈除词,践耳曲)、《半屏山》(于礼厚词,李焕之曲)、《千年的铁树开了花》(王倬词,尚德义曲)、《打起手鼓唱起歌》(韩伟词,施光南曲)等。